迷糊的芒果丸子

老祖宗的心肝宝贝儿67 羨忘 双洁


      “呃……,好的。”,听聂怀桑这样说,蓝湛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蓝湛和聂怀桑成为朋友却意外使得金聂两家交恶。聂老夫人认为:虽然聂怀桑是庶出,可怎么说也是聂家的正牌公子,如何能同蓝湛这个路边捡来的野种做朋友呢?岂不是自降身份?!匆忙叫聂老宗主召聂怀桑回家。

       聂老夫人这样想,金光善也一样不同意蓝湛和聂怀桑做朋友。在金光善看来,蓝湛是何等的优秀,怎么可以同聂怀桑这个草包废物结交呢?恨不得立刻赶聂怀桑出金麟台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,聂怀桑在金麟台听学短短数月便回了聂家。蓝湛对此一直心存愧疚,可是自聂怀桑回聂家,二人就一直再无缘见面,蓝湛有心道歉却苦于没有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隔多年突然见到聂怀桑,蓝湛是有一些激动,可若是换作以前,那些话他定不会就那样脱口而出,蓝湛实在是在魏无羡身边恣意惯了,在魏无羡身边蓝湛从来不用顾虑什么,想说什么便说什么。自己在羡哥哥身边是不是有些太任意妄为了?蓝湛不禁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   “蓝湛?”,见蓝湛出神,聂怀桑叫了他一声,“还未请教你身边这位公子是?”,聂怀桑看着魏无羡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怀桑,这是我的道侣魏无羡,羡哥哥,这是我的朋友聂怀桑。”,蓝湛介绍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是魏公子,久仰大名!”,虽然聂怀桑在聂家一直深居简出,但魏无羡实在是名声在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聂公子客气了”,魏无羡看向聂怀桑,发现这人长了一副可任意揉捏的温顺眉目,一身行头品味颇佳,想来花了不少心思,而且修为不错,只是不知为何用道术掩藏了起来,使其看起来修为平平。明明聂怀桑长了一副让人容易亲近的相貌,魏无羡对他却无甚好感,一股莫名的情绪升腾起来,堵在魏无羡胸口,让他有些不痛快,魏无羡微不可察地上前半步,立在了二人中间。

       “蓝湛,我游历徽州的时候发现一种特别的美食,虽是腌制食品,却比活鱼还有鲜活美味,我带了不少,可否借你家厨房一用?”聂怀桑兴致勃勃地问道,丝毫没有察觉魏无羡的举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。”,既然聂怀桑并未介意当年之事,依旧当自己是朋友,蓝湛自然不会拒绝朋友的请求。

      “ 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,我们去你家边吃边聊。”聂怀桑移步上前要去拉蓝湛。

       “好啊,回去再聊。”,魏无羡侧身,抢先拉起了蓝湛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 聂怀桑笑笑,跟在了二人身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怀桑,对不起。”回到家后蓝湛郑重向聂怀桑作揖道歉,虽然聂怀桑不在意,但是蓝湛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。

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?干嘛无缘无故道歉啊?”,聂怀桑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年若不是因为我,你也不会离开金麟台。”,蓝湛正色道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就这事儿啊,第一,我离开金麟台不是因为你,第二,我本就无心向学,早点离开更好。所以这件事情完全与你无关,你无需自责。”。聂怀桑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,严肃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总之,对不起。”蓝湛对着聂怀桑又是一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啦蓝湛,都过去了,难得相见,不谈那些,厨房在哪里?我去做鱼,”聂怀桑说着又掏出一坛酒来,“今天我们一醉方休!”。


        聂怀桑端着鱼回来,蓝湛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,旋即恢复正常,魏无羡则死死地盯着聂怀桑手里的鱼。魏无羡自认阅尸无数,腐尸、行尸、僵尸……,魏无羡什么没见过,但要论臭味儿,却没有任何一种比得上聂怀桑手里的鱼,这鱼的臭味穿过鼻腔直冲天灵盖,刺激得人睁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什么?!快拿走!臭死啦!”魏无羡叫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魏兄你不要被它的味道吓倒,相信我,你只要尝一口这条鱼,保你会和我一样爱上它。”,聂怀桑眉飞色舞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无羡是打死也不会吃这么臭的东西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蓝湛碍于情面举筷欲尝。魏无羡急忙拦下他:“湛宝儿!你等一下,我先吃,没问题你再吃。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蓝湛听话地放下了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无羡舍生取义般夹起一块鱼放入口中,一股独特的香味儿瞬间充盈整个口腔,鱼肉滑嫩弹牙,确实是不同寻常。过了一会儿,魏无羡确定自己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才放心夹了一块鱼,剔去鱼刺放到到蓝湛碗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蓝湛试了一下,“鱼不错。”。

       聂怀桑挑眉:“是不是很美味!我可是行家!再试试我带来的酒。”。

       聂怀桑一打开盖子,魏无羡就知道他带来的酒绝非凡品,该是窖藏百年的佳酿,聂怀桑这品味倒是和魏无羡有几分相似,怪不得蓝湛会和他交好,想到这里,魏无羡原本郁结在胸口的闷气好像排解了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“蓝湛,金老宗主辞世,金子轩也不知所踪,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?”,聂怀桑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,蓝湛答道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好!那我就不再扫兴了,今晚我们只谈风月。”,聂怀桑说着给三人都斟满了酒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人又聊了许多,准确来说应该是魏无羡和聂怀桑聊了许多,二人似乎很投契。魏无羡和聂怀桑聊得畅快,仿佛二人才是多年未见的老友,蓝湛有些无聊,端起面前的酒盏,仰头饮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余光看到这一切的魏无羡嘴角微勾,拿起酒盏:“我与聂兄真是相见恨晚呐!”。魏无羡话虽然是对聂怀桑说的,人却挑眉看向蓝湛。

         见魏无羡看向自己,蓝湛立即便明白魏无羡的心思了。羨哥哥怎么这么幼稚?,蓝湛心里嘀咕一句,然后又端起自己的酒盏看向魏无羡,“怀商,你抖量行不行啊?一会儿喝醉了可不要麻烦我送你回、回房间。”,喝了一杯酒的蓝湛有些微醺,话也多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 苍天啊!聂怀桑恨不得仰天长叹,就算自己开始的目的不纯,可现在自己只是单纯的想和朋友吃个饭,老天爷为什么要惩罚自己看他们二人眉来眼去地耍花枪?!

        三人各怀心事地又饮了一杯酒,魏无羡放下酒盏,迅速扶住蓝湛,及时避免了蓝湛同酒桌亲密接触。魏无羡抱起蓝湛,将他轻轻放在床上,并给他盖好被子:“湛宝儿乖乖在这里等我,羡哥哥一会儿就来陪你睡觉。”。

         魏无羡回到酒桌时,聂怀桑又自斟自饮了一杯,魏无羡刚想下逐客令,聂怀桑却突然向后一摔,整个人呈“大”字躺倒在地睡着了。魏无羡揉了揉自己疯狂跳动的太阳穴,怪不得是湛宝儿的朋友,这酒量真是旗鼓相当。魏无羡移步上前,提起聂怀桑后领,一路向客房拖去。魏无羡将聂怀桑拎到客房,“咚”的一下将聂怀桑丢到榻上,也不管他趴在榻上难不难受,没盖被子会不会着凉,自己能把人送到客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魏无羡回到卧房,蓝湛已然醒了,他双手交叠在胸口,正安静地躺在床上。看着蓝湛软糯的样子,魏无羡不禁嘴角上扬,“湛宝儿。”,魏无羡坐在榻边,俯身吻住了蓝湛的唇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翌日,近午时时分聂怀桑才堪堪醒来,蜷缩着睡了一夜,手脚酸麻胀痛,聂怀桑活动了一下手脚,梳洗整理一番后打算去同蓝湛告别。

        聂怀桑走进房间,正撞见魏无羡站在蓝湛身后给他系抹额,看样子两人也刚起来没多久,聂怀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蓝湛也会晚起的吗?聂怀桑单手握拳抵在嘴边轻轻咳了两声,魏无羡和蓝湛这才发现有人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怀桑,你来了。”,蓝湛有些害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,蓝湛,我是来和你道别的。”,聂怀桑清了清嗓子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走了?!”,魏无羡和蓝湛异口同声说道,不同的是一个惊讶,一个欣喜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是,是啊。”,聂怀桑尴尬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送聂兄。”,魏无羡迫不及待地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蓝湛无奈地笑笑,没有再说什么。


        聂怀桑走后一切又恢复了平淡。午时魏无羡捉鱼回来,蓝湛已经摆好饭菜在等他了。二人吃完饭,魏无羡收拾碗筷到后厨洗刷干净放好。再次回到院中的魏无羡看见蓝湛坐在秋千上发呆,魏无羡取了一个手炉递给蓝湛便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兰陵这个时候应该是会下雪的吧。”,蓝湛靠在魏无羡肩头悠悠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 魏无羡知道蓝湛并不是思念兰陵,他只是有些想念下雪了而已,北港村四季如夏,是从来不下雪的。魏无羡双指并拢,微微转动,一股涓细的水流飞入魏无羡掌心,魏无羡翻转手掌,一捧盈盈的白雪出现在他的掌中,魏无羡轻扬手掌,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下飘落。蓝湛微微抬起头,看着飞舞的雪花欣然而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和小院的安宁形成对比的是整个北港村都沸腾了,村民纷纷走出房间议论纷纷地欣赏着雪景。与此同时,小院书房内,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出头了,原来是蓝湛的玄兔。玄兔也好久没看到雪了,它兴奋地跳进雪地打起滚儿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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